《八卦:#她想知道真正的○○》第3話 (7.0分) + 第4話 (7.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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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話開場與第三話有點像。回溯幾年前,觀眾可以感受到如今玩世不恭的下馬(野村周平)在工作中曾是熱血好青年,很顯然本集凜凜子要收服的對象正是下馬。

轉眼如今真琴認真在請教下馬如何撰寫被爐報導,想想真琴也是蠻上進。但最令人詫異的是下馬竟然為了加快撰寫腳步,做了一堆可套用的範本,這樣一看下馬其實蠻有頭腦。

畫面又一轉,可以發現下馬的奶奶臥病在床又失智,只有母親一個人在照顧。這樣的生活環境才讓他原先的鬥志都消磨殆盡,知曉真相後,本集每次提到「有女人在等我」,也忽然變得有些讓人心疼。

津次報導的主題是失蹤的YOUTUBER竈馬,題材終於不是真琴提出的,而是仁和交給凜凜子,不過也是為了他自己的董事之路做鋪墊。經過前兩回的洗禮,根津與椛谷已經找回了做記者的初衷,兩人變得相當積極,雖然現實也許沒這麼輕易轉變,但對比另外兩位,這些舉動卻令人不住莞爾。覺得相當可愛,這個團隊卻時開始在緩緩改變了吧。

珍禽一樣不被凜凜子當成戰力,所以她找下馬陪自己到竈馬消失的「鬼屋」做調查。下馬充滿排斥與各種抱怨,凜凜子卻說再不提升效能可能會被調職,下馬無奈只好留下幫忙。他拿著攝影機邊拍攝邊前進,凜凜子認為靈異現象不在早上不必拍,下馬則說覺得拍攝靈異現場的白天情況也許會不同而拍。凜凜子欣然接受「有理由」的行動。

這點可以感受到凜凜子做事情的原則。她並不霸道、也不會多加論斷、更不會要他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但行動一定要有目的,只要是有思考過的行動對她而言就是能夠做的行為。下馬這個無心舉動確實也成為後續故事轉折的關鍵。

編輯部內根津發現賴以維生的睡袋不見了,不用真琴提示觀眾就猜得到絕對是被凜凜子拿走,這個小幽默讓人會心一笑。同時也帶出根津聽到凜凜子與下馬要共處一室調查緊張的神情,直男的傲嬌總是不會讓人失望(笑)。

值得留意是兩人在其他房間裡等待「靈異時間」,一條毛毯不見了、而下馬看到凜凜子認真的背影忍不住為她披上毛毯。這段筆者覺得到是無關乎情愛,畢竟看到一個人如此認真與執著,很難不被感動吧?況且下馬是個溫柔的人。

兩人同時討論起靈異事件,根據YOUTUBER竈馬所言,原先這裡住了一對新婚夫妻;但下馬卻觀察到不少輔助設施,因而推測這裡原先應當是住著行動不便的老人。遇到這種與表面看起來可能完全不同的真相,凜凜子又再度興奮了。雖然這種興奮法很微妙,但看久了也還算可愛。

夜半時分他們到了當年YOUTUBER竈馬消失的房門前,結果反倒是屋外樓下敲門聲不斷。筆者還以為會是根津放心不下而趕來,結果竟然是管理的保全。保全證實了屋子原先住著一位老奶奶,但是是孤獨老去,且去年開始二樓常有不明女子在樓上張望。有點詭異的是,保全竟然沒有趕走兩人,還給了鑰匙讓兩人可以持續在裡面進行報導追蹤。

影片中的白色身影看起來也不像老奶奶、而且出事房間的鑰匙也憑空消失了,至此,觀眾與凜凜子都可以略略推測出事件的全貌了。於是兩人展開調查,並在下馬幫助下,發現了地板上的毛髮。

可以推測一切都是竈馬的自導自演,不過他究竟為何要這麼做呢?看先前他被「炎上」的影片可以發現他拍的影片都是在炒作話題,完全是無聊當有趣的幼稚作品,感覺得出來他很渴望被關注。也正因為如此,凜凜子才覺得他被關注的想法還沒有被滿足,很可能後續還會有其他作為。

沒想到又出現不明的手靠近,還以為會是竈馬,結果這次真的是根津了。不過也不只是根津,還有真琴與椛谷。原來大家擔心兩人,而特地過來送晚餐。這個團隊也默默變得很有向心力了(笑)。而且根津顯然對凜凜子很關心,頻頻將食物分享給她,還詢問她關於笹目的事情;確實上回凜凜子發現笹目的跟蹤,卻被對方搪塞過去。凜凜子的猶豫反而讓根津更加在意。

席間下馬又接到家裡電話,家中似乎有急事他必須趕回家一趟,於是他假裝若無其事跟凜凜子說自己要先走,還說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非誰不可的事情。原來過去剛工作時,他也對工作懷有熱情,當上司告訴他「這個工作非你做不可」時,他感到萬分驕傲;卻因為家中突如其來的狀況,工作被轉移給其他人,另他從此懷疑「非誰不可」的論點,並開始自暴自棄。

筆者對這段相當有感觸。初入職場時,對工作盡心盡力,希望能夠做到非我不可的成就,但當真的被迫要離開時,發現公司沒有自己也能夠持續運轉、發現沒有什麼工作少了誰不可,內心的衝擊與失落感相當強烈,也有陣子難以自適。不過出社會多年後,也開始接受這份現實面,雖然這之中的平衡還抓得不夠清晰,但至少對於那份失落不再將自己摧毀得體無完膚,而是能夠平靜以待了。可能只要進入職場都多少會歷經這樣的心態轉折吧,下馬只是尚未渡過心底的無力。

也許下馬希望獲得凜凜子的同情與安慰,但凜凜子聽完後只是要他回去。或許對她而言,沒有心的員工,留著也是彼此消耗而已吧。

下馬回家後面對的又是母親哀怨與疲憊的眼神,他想協助卻又無能為力,母親只是重覆說著:「這也只有我能做吧」。這句話很有意思,一開始聽沒什麼感覺,但看到後續會發現母親的「非我不可」與下馬的「沒有什麼非我不可」做出了微妙的對照,編劇應當是最初就一直在鋪墊這個用詞,最終也精采地將兩人的問題解決。可謂精彩的一筆。

凜凜子隔日早上繼續調查。她開始到處尋找那間房間的鑰匙,到處翻找未果後想起了下馬先前隨手的錄影,發現了某些物品放置的位置有偏移而找到了鑰匙,並打開了房門。果然裡頭看起來就是持續有人居住的景況,然後這次就真的遇上危險了。雖然竈馬為何要下樓把鑰匙放在花盆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但看戲忽略一些細節可能會看得比較愉快一點。

竈馬果然是窩居在這間屋子內。原來他從小就不被注意,直到拍影片後才獲得了關注。後來他為了想被記得而刻意安排了一個假靈異事件,希望有粉絲會願意來找自己,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不過很可悲的是,一年了,沒有任何人出現。

於是他這個沒有獲得關注的孩子在耍賴,他決定要將凜凜子燒死,然後作一支新的影片。不過想想他大概是真的失去理智了吧,完全難以理解這種影片的賣點在哪裡,或許他只是想要給這個沒有關心自己的社會一個邪惡的報復與反擊而已。

不過演戲畢竟是演戲,千鈞一髮之際,下馬剛好趕到了現場並拯救了凜凜子。竈馬逃跑但曾是足球隊的下馬馬上追上他並將他移送法辦,事件落幕。

凜凜子最終告訴下馬工作確實沒有非誰不可,這樣公司才能夠運轉,這是公司營運的基礎;但是「總會有那種讓人覺得有你真好的工作」。筆者覺得這句話很溫柔也很寬慰。仿佛先前提到的,不曉得為何就順應了接受了「沒有非誰不可」的工作準則,忽然獲得了解答。如果沒有非誰不可,那麼工作的意義難道真的就僅是為了生存嗎?凜凜子沒有給我們過大的期待與虛假的誇讚,而是在寫實中,遞出了溫柔的藥帖。

下馬回到家中後,也給了母親長照的資訊,甚至對母親說「本來就沒有什麼非誰不可」,希望母親別再將奶奶的疾病攬在自己一個人身上,也自願向前分擔責任。這份解讀相當動人。

本回的主線仍舊不算太吸引,不過下馬自身的迷惘原來連帶地讓他不斷逃避母親的求救。而在事件後,深刻理解了「沒有什麼非誰不可」以後,下馬變得更加溫柔。被凜凜子救贖的他,也終於鼓起勇氣面對自己、並嘗試拯救他人。這個呼應寫得精彩。

而且不出所料的是,下馬也開始對工作變得積極許多。但看在唯一被遺落的真琴眼裡,相當不是滋味。不僅開始留意仁和與凜凜子的關係,甚至忍不住調查起凜凜子的過去。她發現凜凜子似乎與某件過去的命案有關,下回似乎會掀起風暴。想想說不定笹目也是當年的相關人士,才會對凜凜子的態度如此奇妙吧。

每次看本劇,都會讓筆者忍不住與《勿說是推理》做比較,本劇也是會透過台詞情節不斷想翻轉某些論點,但可惜力道始終偏弱;不過整體看下來卻覺得逐漸有倒吃甘蔗的感覺,雖然情節的編排沒有到相當自然或者完美,但每個事件都不僅只是表面,而是有好幾層的底蘊相互呼應,引起共鳴。唯一擔憂的就是感情線。同期根津這個編排很不賴,但下馬被凜凜子收服後,希望他是感激而不是心動、另外還有神秘攝影師笹目,如果三個年輕男性都喜歡凜凜子,不免有一種不切實際的瑪莉蘇之感,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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