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 -刑事專門律師-》第1話 (7.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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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首集加長版,單元故事略嫌過份簡單易猜,為遷就角色介紹令步伐有點慢;整點而言只算不過不失,之後就要看每集劇情的造化。要擺脫跟《HERO》太似的印象,重點可在劇名「99.9」上,只要把這個極高定罪率的背後因由好好帶出,不失為好看而特別的律政劇。

作者:CK
收視:15.5%


劇 名:99.9-刑事専門弁護士-
電視台:東京放送 TBS
首 播:2016-04-17
時 間:逢星期日晚九時

編 劇:宇田學
導 演:木村尚、金子文紀
監 製:瀨戶口克陽、佐野亞裕美

音 樂:井筒昭雄
主題歌:嵐「Daylight」

官 網:連結
維 基:連結

演 員

深山大翔 - 松本潤 主演
佐田篤弘 - 香川照之
立花彩乃 - 榮倉奈奈
志賀誠 - 藤本隆宏
落合陽平 - 馬場徹
大友修一 - 奧田瑛二
丸川貴久 - 青木崇高
斑目春彥 - 岸部一德
明石達也 - 片桐仁
藤野宏樹 - マギー
戶川奈津子 - 渡邊真起子
佐田由紀子 - 映美本山
阪東健太 - 池田貴史
加奈子 - 岸井雪乃
 赤井英和 客串 01
 堀內敬子 客串 01
山下一貴 - 風間俊介 客串 02

《99.9 -刑事專門律師-》劇集詳細介紹


劇首就已經是明石達也(片桐仁)被老闆深山大翔(松本潤)要求做實驗。筆者原先以為本劇走的應該是比較嚴肅本格向,果然我又再一次猜錯了嗎?另外,深山所做的實驗是實際測試一個行為所需的時間,按筆者個人經驗在很多法律類作品都會看得到,當中印象最深的是舊版的《十二怒漢》電影。

當然橋不怕舊,而且在首集用上一些比較普遍的橋段來塑造角色還是可以接受的。不過只看這段的話其實助手明石比深山要突出,不知道能否重現萌秘書貝原的神話?

無可避免地首集一定要介紹角色,所以鏡頭一轉是斑目事務所所屬的立花彩乃(榮倉奈奈)。

還有號稱不擇手段的老牌律師佐田篤弘(香川照之),用違法手段揭人陰私來威脅當事人,這在不擇手段排行榜中算是中游份子吧。

幸好角色介紹所花的時間比筆者想像中短,在順道為之前深山的案件收尾,使他跟佐田「偶遇」後,就開始正戲也就是斑目春彥(岸部一德)羅致深山進事務所。在咖啡室的面談中,深山顯然是留意到斑目用小指觸碰眉頭的小動作,然後「面色一變」!

筆者大膽做一個猜測,看看能否猜得中:深山小時候曾經牽涉入一宗刑事案,當時的控方/辯方是由斑目出任,最後案件打贏/輸了導致深山變成現在重視事實、不好金錢且專接刑事案的律師。

所以最後就湊成一隊斑目事務所的刑事組合了。看過《HERO》、《LEGAL HIGH》的讀者都知道,日本司法界人士都會戴著胸針。檢察官的是筆者認為很有型「秋霜烈日」,律師包括深山的是「天平葵花」,還有法官也有自己的「八咫鏡」。過去好像很少以法官為中心的日劇吧,反正筆者是沒有發現過有八咫鏡章。

發現編劇很喜歡為角色加上一些小特點,包括助理1號藤野宏樹(マギー)是個有對孖女的愛女號、立花極之著迷摔角,深山在思考時會塞著耳朵,還有已經提過明石是個怪人。其實這些小特徵可以是好事,但第一集就出現一大堆就顯得有點過火。(甚至立花的情況是極端得有她的鏡頭就有摔角成分)

行動型的深山一收到案件就衝出去,身上(總是)無錢的他因為現在有立花跟出跟入可以坐的士。當然就像上上圖所講,編劇充分發揮展現小特徵的機會,因此又見到深山行動派性格和立花的摔角愛好。

在現實世界殺人是嚴重大罪,但在劇作世界總是殺啊殺啊,其實可以用的詭計手段都用得八八九九,反而很難有新花樣,但亦是相關作品喜愛的打頭陣題材。簡而言之,本集就是在有動機、有一件物證、有一個人證之下,使得赤木義男(赤井英和)成為殺害舊顧客的疑犯。

說實話,單看這牌面已經知道本集單元相當簡單。

在偵查的最開始就有提到過,如果不另行申請的話,辯護律師只會得到最基本的資料。筆者不清楚香港及各地是否也要作申請,但只看香港的辯護難度應該不像日本大,或許因此才會有99.9%的數字出現。

剛才說過本集單元並不複雜,即使是讀者般的局外人,只要跟著深山的步伐也能夠找到大量可以說「異議あり!」(異議 / Objection)的地方。倒如赤木會將要吃的藥分好早午晚和日期來服用,還有當日在附近救火的消防車居然沒有吵醒赤木,已經是顯而易見的矛盾點。

反過來說,假設本劇故事多少有取材自真實案例,日本刑事案的辯護水平認真令人擔心。


檢察方另一個「強而有力」的證據是一段完全拍不到行凶者相貌的閉路電視錄影。深山勞師動眾去搭佈景做測試的一段蠻有趣,但如果不是為了反證這個廢到極點的證據會比較好。

故事走到中段另有角色要介紹:法務省檢察官丸川貴久(青木崇高),相信現實很少如此目空一切自信過頭的人吧。

香川所演的佐田在前段沒有多少發揮機會,但在中段開始他跟深山的理念有所分歧,火拚場面就開始有看頭。佐田說要以委託人的利益為最優先,這也是一般律師的做法(所以才會有建議認罪換取減刑的說法)。深山則是真相事實比委託人更重要,但其實有這種想法的話好像去做警察更好吧……沒辦法,警探劇比律政劇更濫(笑)。

(劍心:其實是所有和殺人案有關的劇集,主角無論是什麼職業都會變成警察,檢察官、律師、法醫學生、偵探…..)

題外話,終於發現字比筆者還要潦草的人啦!

佐田不願協助深山,反而對方主動找上門還跟佐田由紀子(映美本山)相當投緣。而且意外地佐田在劇中是怕老婆性格?順帶一提佐田的小特徵是喜歡賽馬,養的狗居然叫作「東海帝王」 ……

角色介紹陸續有來。深山現時寄住在以往委託人坂東健太(池田貴史)的家。筆者一開始見到爆炸頭還以為是具志堅用高,後來才發現他是打拳擊的。有誰知道立花的手勢代表哪個摔角手嗎?(CK按:剛好寄住的地方就跟摔角有關,有沒有那麼巧)

為何整理思緒時要做菜?鬼才知道。不過筆者喜歡料理,所以編劇記得保留這個小特徵每集來一次。

在這個又要做角色介紹、單元又太過簡單的一集中,唯有兩個亮點。第一個是由深山無意中發現的關鍵證據,竟然是日本隧道中挺常見的黃光燈。筆者也是有一天在日本踏單車回家時無意中發現,在這種黃光燈下看到的顏色跟實際有極大分別。引用到這一點算是劇中比較大的轉折。


也正因為發現了這個關鍵,才讓法庭有戲可做。整場法庭戲基本上是圍繞人證聲稱在用上黃光燈的隧道內見到身穿綠色夾克的赤木,多番質問後拆穿證人的謊言。雖然本集的法庭戲略為簡單,但仔細留意的話會發現本劇的法庭場面其實跟不少港劇蠻像,反而日劇如《LEGAL HIGH》那種超常識的法庭就沒機會出現了。

不少人說《99.9》像《HERO》,筆者不能說完全不像,但果然主角換成律師的話實際效果差別很大,特別是深山應該會經常上庭,久利生雖然是檢察官卻幾乎沒有上法庭。

片末深山與檢事正大友修一(奧田瑛二)見面的一幕,深山說了一句「(我們)是初次見面嗎?」。看大友跟斑目年紀差不多,該不會他由跟深山的過去有關吧。


小評:

本劇至今最多人提出的看法是:跟HERO倒模一樣。看畢第一話,筆者會說:如果只看「會查案的司法系主角」這一點,《99.9》跟《HERO》真的很像。

但如果考慮到深山大翔是律師,久利生公平則是檢察官的話,其實兩齣劇並不算相像。司法系統概分為三部份的話:分別是律師、檢察官(檢控官 / 主控官)和法官。即使我們接受戲劇可以跟真實世界有點分別,法官是絕不可能走去查案的(LEGAL HIGH其實是喜劇,廣末涼子的別府去查案只屬搞笑)。

律師查案比檢察官要合理不少。原因是檢察官職如其名,理應負責將警方的搜查結果轉換成法庭版本,他們的職責是不應被混淆的。反而律師實際上真的要兼顧大量其他工作,當然更準確來說是由律師樓的「師爺」(法律助理)去做。

另一點令《99.9》跟《HERO》不相像的是前者其實有一個核心思想,就是深山的行為是站在跟日本刑事檢控事實對立的一面。劇中佐田曾提到:「日本刑事案99.9%都會被定罪,因為控方只會為確認有罪的案件提出起訴,因此法官也會信納記錄調查書。」

這句說話在日本很有可能是真的,但這句話正確嗎?

如作為香港人(他國情況筆者不清楚,就不舉例了)而有留意一點時事的話,應該知道近年「控方只會為確認有罪的案件提出起訴」這一點已經不甚準確,原因是甚麼大家很清楚。現實是不是所有刑事案件都會作出起訴,當中一大原因就是證據不足。單只看這一句的話其實問題不大,如果起訴方真的克盡己任,只為有足夠證據(主控有信心)的案件提出起訴的話,99.9%定罪率不是夢。

真正大有問題的是第二句:「因此法官也會信納(檢察官提出的)記錄調查書」。一個法庭要有齊法官和控辯雙方的原因,跟公權力要三權分立的原因差不多,要避免的是權力過分集中,以及法官偏袒某一方;不然法官跟控方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那個矇著眼的女神代表的就是控辯雙方只以證據說話,不因其身份而待遇不同。所以一個可信的司法體系,法官不應因為認為控方是「一如既往地」可信,所以信納他提供的調查書;而是法官每次確認控辯提出的證據,然後判案。(題外話:不少人會認為某些身份/職業的人所作的證供會特別可信,這亦有違司法宗旨)。

筆者期望往後故事除了可以更有張力更為複雜外,還希望能夠帶出深山的那一句回應:「(如果佐田是對的,)律師不就是無能為力了嗎?」,這樣的話本劇才會有不同於HERO的吸引力。

話說回來,其實本劇流露出質問法務省和司法機構的觀點,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公家機關的話,不知道會否重演上季《追憶潸然》被看護業出信投訴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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