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故事》第3話 (7.5分) + 第4話 (7.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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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持續在進行,壽一也努力完成父親的遺願。結果注意到其中一件是「與壽限無做個了斷」,但壽三郎裝作不知,於是壽一轉而詢問壽限無。但對方提供的訊息都毫不相關,只是一些老爺子以往去女孩酒吧搭訕女生的故事。

不曉得他是否故意?見面時輕浮搭訕,私下卻傳送沉重的能樂樂曲,一般人應該都很難理解這個人設吧?被拒絕或封鎖也是正常的。同時小櫻也順道告知他們其實老爺子全都記得,列遺願清單是因為擔憂死亡,透過列清單才更能夠有活下去的渴望。

不過這集的重點是小舞的兒子大州(道枝駿佑)。從小也身在能樂家庭的他,對舞蹈也很有興趣,而且在青春期,比起能樂應該跳舞更能夠被他人崇拜吧!這部分跟壽一很像。同樣是因為身在「觀山家」而被迫要學習能樂,但內心深處還有其他更渴望的興趣。

不過能樂活動還是要繼續。正好壽一兒子秀生(羽村仁成)對能樂也有興趣,於是他們決定要大洲與秀生一起來一場青少年能樂表演。決定以後壽三郎請大州教導秀生,但顯然大州對能樂已經有些微不耐,而且對他而言秀生備受讚賞可能心底也不是滋味?

同場的壽一則被委任表演「鐘後見」,因為家裡場地有限,他到摔角場地練習,結果「大鐘內化出蛇」卻成了當晚摔角的表演。這段又接得剛好,非常好笑。能樂與摔角的界線越來越混亂,感覺壽一也逐漸無法劃清。搞笑歸搞笑,但這也許是為後續做鋪陳?畢竟壽一已經發現自己愛摔角多於能樂了。

後續練習能樂時,大洲又被壽三郎指點批評。這在壽一眼裡是很有感的,秀生比大州晚學能樂,卻比他有天分;就像壽限無比壽一晚學能樂,但也比自己更有天賦。如果不用驕傲冷漠去武裝自己,就好像承認了自己真的不如人。這種心情是很複雜的吧?無論是同儕、同門,甚至是兄弟姊妹,都很難逃脫比較的心態。而且大州又在最敏感的青春期。

壽限無的回應反而讓人感覺相當有智慧。在他的角度而言壽一有自己沒有的逃避勇氣,他們都在羨慕彼此,但這不就是人生?總是看見別人擁有的,總是期待自己有其他可能。

不過壽一自己也岌岌可危。前妻再次懷孕打破了他以為前妻還喜歡自己的妄想。對男人而言,前女友、前妻是不是都會覺得還算自己的責任?明明已經離婚多時,但聽聞對方有新的對象而且很幸福還是心情複雜。這段有趣的是前妻描述時壽一內心不斷駁斥,卻又無可奈何。不過目前還不確定前妻的安排對劇情有什麼影響。

踊介打給壽一說老爺子GPS定位在表參道一直繞圈,壽一說:「美麗人生嗎?」然後畫面就是小櫻搭著壽三郎的推車行進,這個梗對日劇迷而言超有共感、超好笑!不過悲劇馬上發生。壽三郎一時興起加快了速度,小櫻被甩在路旁;但壽三郎行動不便無法回頭幫助小櫻,她也痛得在地上難以起身。

結果浪漫的一幕就這麼忽然發生。壽一以世阿彌的身分出現,抱起了小櫻還推著壽三郎回家。筆者真的很喜歡宮九寫的愛情戲,他的浪漫都很魔幻寫實。不是偶像劇或者純愛劇那樣的唯美或者俗套,而是在意想不到的轉彎處出現,完全符合人物與劇情發展,卻又認真的搞笑,發笑同時也被突如其來的心動感給佔據。

偶像劇的套路固然也讓人心動,但宮九營造的心動總是如此獨一無二,只屬於此時此地此人的浪漫。顯然小櫻也心動了,所以向壽一打探世阿彌,當然壽一只能裝傻以對。

後續秀生練習時大州缺席。壽一去找大州,身為曾經歷過一切的前輩,他沒有對大州說教,反而找大州去吃拉麵談心。大洲說了自己的舞蹈比賽與能樂表演撞期,雖然開玩笑說自己會缺席能樂,卻又說自己會出席。言談間感受到他對秀生天賦的讚許,卻又對自我感到迷惘。

大州也是從小被母親要求要學習能樂,但卻對這個「唯一」感到迷惑,明明世界還有很多未知能夠探索。面對大洲的疑惑,壽一借用了壽限無告訴自己的話送給他:「逃避也是一種能力」,並告訴他自己曾經逃避又回來的心情。  

還沒仔細咀嚼他的話語,壽一馬上抬頭詢問O・S・D為什麼要賣拉麵?筆者又再次忍不住笑出來,原來拉麵店是大洲爸爸開的這間啊!O・S・D雖然很鬧,但說的話意外很可靠。正是因為自己不喜歡拉麵,才能夠看見不喜歡拉麵的世界風景,這樣的自己意見應該反而也很重要吧!感覺上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給兒子新的方向。這整個家族真的很令人喜歡!

兩人回家才發現今次開場的「與壽限無做個了斷」終於要處理。原來壽限無是以前壽三郎與女傭的私生子,元配發現後自然不願承認,最終認做養子並一起學習能樂。這裡有趣的是描述過去又再次用能樂表現。

壽一這時開始反思過往的事情。以前他曾以為自己因為是父親的孩子所以頑皮時不會受到責罵,但壽限無其實跟自己角色一樣,原來他原先自以為是的複雜情緒都是自作多情。但同時他也感到憤怒,明明壽限無一直作為養子,卻是最盡力為能樂所付出,同樣沒有得到「父愛」,以及身為子女的權利。

但小櫻還是建議壽三郎將這個事實告知壽限無,畢竟老爺子認知障礙狀態不穩定,如不趁著清醒時說開,也許會成為未來的遺憾;奇妙的是壽限無聽了過後竟然相當鎮定,不像其他三兄妹氣得大喊「臭老頭」而跑出,明明他才是最該有情緒的人。

無論如何,終於到了能樂演出的日子,大州如期出現了。但他告訴壽一自己沒有跟母親談,因為喜歡能樂的人是不懂自己的。但壽一卻告訴他:「但你這樣的人很珍貴。」作為母親的小舞面對兒子吃味的言詞,則堅定地告訴他:「媽媽一直都只看著你哦。」雖然這樣的話語充滿母愛,不過對大州而言只會覺得母親看見的只是她想像中的兒子,因為如果真的關心大州,應該會發現他除了能樂以外還有其他興趣吧?

筆者覺得這是一種世代間的隔閡。家庭不只有父子難以相互傾訴,其實母親之於子女,也有另一種課題。太關注與太期望而忽視其他,就算關心卻無法用他人能接受的方式傳達,「愛無能」也許是每個世代的課題。

因此大州雖然出現了,但在上場前又消失,最終只好讓壽一代替他,與兒子秀生共同演出。雖然是臨時上場,不過父子一同表演的默契,不只前妻看得感動,筆者看了也覺得有點鼻酸。對前妻而言,除了看到兒子成長外,可能也是彌補了過去父親缺席兒子成長的遺憾吧!

在表演的壽一卻想起了當年自己是與壽限無以「兄弟」身分一起表演。對壽一而言,無論壽限無是否與自己有血緣關係,其實早在當時他就是自己的家人了。就像當初他離家回去,唯一對自己說「歡迎回家」的壽限無,其實也真正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同時小櫻在整理衣物時,發現了壽一正是「世阿彌」的真相。感覺上小櫻確實心動了,那他扮演壽三郎未婚妻還演得下去嗎?另外,踊介似乎也喜歡小櫻?感覺宮九又要創造有趣的亂鬥。也許前妻再婚就是要讓壽一這邊的感情線無後顧之憂?

結果原來除了大州以外,鐘內有另一個人也悄悄改變了。那是壽限無,一直溫和內斂的他,眼神忽然變得銳利,甚至在壽三郎鼓勵他等會兒好好表現時,回了一句:「別囉嗦,臭老頭!」

這一筆太神了!壽限無究竟是什麼心境呢?也許作為養子時他曾經相當尊敬壽三郎,也真正把壽三郎當作為師為父的角色,因此身為非親生的角色,他總是相當在意自己的分寸;但發現自己的師傅原來是個慣性外遇的人,甚至是自己真正的父親,也許從那刻開始他才對這個「父親」產生複雜的情緒。明明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父親,但發現是真正的父親時卻又覺得對方如此渾蛋?同時也許他曾欣羨其他三人因為身為親生子女而能夠擁有的任性與有恃無恐的踰矩,所以在這時忽然遲來了那份妄為的叛逆期?這部分應當下集會做處理。

三四話對比一二話感動度與驚喜感力道薄弱了一些。但整體而言還是讓人喜歡,既有宮九獨特的搞笑風格,也讓視角從壽一與壽三郎延伸到其他人:壽三郎與女兒小舞、壽三郎與養子壽限無,甚至是跨世代的大洲秀生等;家族的意涵逐漸擴大,一段一段的關係都是家族的課題與成長,故事仍舊嘻笑中可見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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