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她想知道真正的○○》第6話 (8.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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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終於藉著他人之口讓觀眾了解凜凜子與春香的後續。這段的敘事筆者也非常喜歡。椛谷與仁和相約喝酒、根津也找到了笹目詢問,仁和與笹目同時論述過去,配上凜凜子的回憶,整段的敘事流暢、和諧而且近乎完美。

原來春香在某天夜裡溺死在河邊,網路上出現了凜凜子是兇手的文章,甚至有許多毫無根據的臆測與論述;最終,凜凜子在沒有機會「解釋」的情況下,被攻擊、被丟雞蛋,最終與母親搬離了那裡。儘管最終調查發現是那群不良少女的惡意嫁禍,但真相總是沒有殺人話題有趣,於是真相也就隨著那條溪流,也將凜凜子給溺斃了吧。或許正是因為經歷了這些,她才對於真相如此執著、對於當事人的親自發言如此在意;而仁和專務,或許正是知道她的過去,才認為這份工作她能夠勝任吧。

南云事件似乎走到盡頭。不過南云女兒沙羅靖來到樟樹新聞辦公室,表明自己父親失蹤、可能自殺,希望他們能協助找尋。但凜凜子果斷拒絕。這時真琴與下馬(野村周平)提出他們已找到當年書店主人,並確定了書店倒閉並非源自於南云偷竊的真相。凜凜子還有猶豫,但兩人以「對並非事實的過去置之不理,你能接受嗎」說服凜凜子。於是眾人一同協尋可能自殺的南云。

眾人因為不夠了解南云而大海撈針,反而是凜凜子因為這段時間熟讀了南云的漫畫而輕易找到了他。凜凜子直接說了當年書店倒閉的事實,並告知無論旁人理解與否,都要重複解釋直到有人相信為止。凜凜子的核心理念依舊。南云幾乎要被說服了,卻踉蹌摔下。還好她及時抓住了對方,不過一個女生的力氣是不夠的,但幾乎沒有懸念的是,根津一定會在關鍵時刻出現。筆者莫名笑了出來,這劇的套路有時候真的很好猜。

最終南云到當年的書店業主面前懺悔與道歉,店主雖然嘴上說著不會饒恕他的偷竊,但店內最推薦的書籍卻已洩露了對方的諒解與溫柔。覺得日劇最擅長這樣充滿人性溫暖的敘事,看幾遍都還是會感動。而這一切,凜凜子都將在報導中完整呈現。就算最終點閱率不如炎上的數字。

南云事件落幕,這一廂凜凜子則找上笹目,並勇敢面對自己的過去。時序回到過去,春香離開那天晚上有來找過凜凜子,把凜凜子說過不適合她的金髮染回了黑色,還說莫名想見到對方,但凜凜子並沒有意識到她的古怪,反而像平常一樣冷淡以對。離開前,春香問她還覺得自己沒有朋友嗎?凜凜子則是奉行自己的字典原則,說了還沒有符合字典的人出現。然後春香離去後,凜凜子才知道那是她最後一次見到對方。所以她永遠想不透春香究竟想告訴自己什麼。

對於知道後來發生什麼的觀眾而言,其實都明白春香的話語裡頭隱含的期盼與暗示。儘管在外人看來他們已經是朋友了,但凜凜子的定義裡頭並不符合,所以春香一直在努力符合定義裡的模樣。但凜凜子沒有答案。對她而言,曾經,「朋友」二字僅是字典的「單詞」,遇見春香以後,單詞變成了生活中的「疑問」,因為眼前的人似乎該是朋友、但又跟自己信奉的字典不相符。

最終在春香離開後,「朋友」兩字對凜凜子而言成了沒有答案的「天問」。所以她才在上回對「朋友」兩個字如此執著,她問根津、也問真琴,或許對她而言,這確實是個迷惘的課題,有沒有與字典不同的定義呢?或許,她正在等待有人能夠將她辯倒吧。那她就可以不再奉行原則,去承認也許她與春香就是朋友。

笹目不是春香,沒辦法回答凜凜子的疑問。可是,笹目在整理老家的時候,找到了春香當年的升學意願表,她寫著:「我選跟凜凜子一樣的地方」。回想凜凜子對「朋友」的定義,最初春香還對「一起讀書」如此嗤之以鼻,但最後,就算凜凜子一直不承認兩人的朋友關係,她還是用著自己的方式,配合著凜凜子的定義,想成為她的朋友。

笹目則問為什麼凜凜子一直要留著姐姐的紅色帆布鞋。凜凜子說當時自己覺得春香古怪於是追了上去,卻只發現那雙鞋。而每次看到那支鞋,心裡就會感到躁動,她不清楚這樣的情緒是什麼、正因為無法明白,才決定要將這雙鞋子留著,直到明白為止。從15歲留到現在,表示這個心結對她而言確實是個無解的困境吧,也可以感受到她對春香的在乎。

於是笹目很輕易地就明白了,這是悲傷吧?只要看見鞋子就會想起春香。被這麼一點醒,凜凜子竟忽然紅了眼眶,也許終於有人看穿連她自己都沒有看穿的假意堅強,她甚至忍不住落淚,並說了自己好想見到春香。再回想春香對「朋友」的定義,凜凜子明明一直這麼執著在「字典」的定義裡,但在多年後的此刻,她終於不再只是理智依靠字典,而是修正了自己的堅持,也願意順著感性讓眼淚流淌,與春香彼此靠近。遲了許多年的眼淚與情緒,終於好好地被安放與落地。本劇終於有發揮黑木華精湛演技的地方了,撲克臉久了真的可惜了她。

儘管凜凜子應當不會因此而開竅變得能夠同理或者不再依賴字典,但生命中能夠為了一個人,修正自己的原則,春香之於凜凜子,必然是重要的存在。筆者甚至浪漫地想,或許凜凜子在理解「朋友」的定義之前,都不會將「第一個朋友」讓給春香以外的人。所以她從不承認自己有朋友,但內心清楚知道春香並不一般;但那是什麼呢?朋友?可與自己一直以來信奉的字典定義不同啊。所以她才會不斷叩問「朋友」的定義,如果能夠得到不同的解答,是不是,能夠不違背原則(字典)的狀態下,還是能夠與春香成為朋友呢?幸好,最終她們彼此靠近的心意相通。無論朋友的定義為何,能夠為了他人如此奮力、如此想念,她們確實就是朋友了吧。

非常喜歡這集。「朋友」兩字第五話就默默開始醞釀,在第六話中輕輕投擲、卻餘波盪漾。凜凜子與春香的過去,還有在未來才明白的相互靠近都很動人。情節編排上也穿插有度,雖然本回漫畫家自殺的主題輔助意義較大,但每一段凜凜子的過去與此刻的對照,乃至最終與笹目的對話與安放,每個片段、台詞都安排得極具自然流暢,情緒一層一層到最終流洩而出,既溫暖又療癒。雖然好想叫凜凜子換字典。但也可能因為這本字典讓春香劃過重點,所以她不願丟棄吧。筆者寧可如此浪漫的猜想。

下回似乎要展開三角戀。笹目原來不是懷揣著復仇而來,而是早就看著姊姊春香與凜凜子相處時就留意到了她,並想以「男人」的姿態靠近她(這種中學時期遠遠看著的路線也很《戀愛漫畫家》,果然是同檔日劇)。

至於根津,他看著凜凜子透過與笹目的對話與過去的自己和解,應當為她慶幸卻又感到心情十分複雜吧(話說因為他住在辦公室才能目睹這一切也是讓筆者莫名莞爾,這個點超鬧但筆者真的很可以)。而且,笹目竟然成為了樟樹新聞的特約攝影師。凜凜子一宣告,餘下三人都不約而同看向根津,可見他的心意全世界都明白啊,讓人莞爾一笑。這集整個真的不錯,希望下回不要因為三角戀而失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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