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劍心 ∼ 第九十五幕 「即使捨棄生命...」

    飛天御劍流「九頭龍閃」 , 以那種神速突進 , 將九處同時攻擊 , 的確不可能
防禦或迴避.... , 劍心喃喃自語:「這就是奧義...」
    清十郎:「不要佩服了 , 快給我試試看」
    劍心:「啥.... , 馬上就要試!」
    清十郎:「說什麼迷糊話」「教人手腳的技巧是使他嘗一次經驗 , 從中得到學
問 ,技巧到時才有用」  「一向都是如此修行的吧」
    劍心忽然想到從前的修練 , 練龍翔閃時下巴受傷 , 練龍槌閃時頭上長包 ,
練龍卷閃又被清十郎亂擊.... , 劍心身邊突然一暗 , 冒出一個個鬼火:「我好不容
易活下來的說」
    清十郎:「這完全是託我巧妙控制力量的福你才活得下來」 「了解了就快點照
做」「而且是認真的」
    劍心:「....」
    劍心拔出刀擺著架式思考:「當時的確連動一下都不行 , 但不代表沒看到招式 ,
九個攻擊我全看得很清楚.......飛天御劍流九頭龍閃」
    想到這 , 劍心身上也跑出了九個光球「!」「用出來了」  
    攻擊化成光一般射向比古清十郎 , 他面對這不能防躲的招式只是笑了一下 ,
身上也出現九個光球 , 兩人全身如同成為彗星 , 在空間中相向對撞 , 瞬間產生
九個衝擊.
    經過這一次交手 , 劍心卻重重摔在地上 , 「...雖同為九頭龍閃... , 但完全
失敗 , 我的九頭龍閃不夠完美嗎?」
    清十郎:「不 , 你用的極好 , 但同為飛天御劍流的同樣技巧 , 使用的手腕不
同 ,威力自然也有差異 , 亂擊術需要腕力 , 突進則是重量 , 無論哪方面你都遜色
於我 ,換句話說 , 在我九頭龍閃面前 , 你連九頭龍閃在內的任何招式 , 全部無效」
    劍心感到極度失望.
    清十郎:「但 , 若有破我九頭龍閃的技巧 , 那只有一個」
            「就是飛天御劍流奧義  天翔龍閃」
    劍心:「啥!」
    清十郎:「到了現在還在吃驚什麼 , 我可是連一句話都沒指出九頭龍閃是奧義
喔」
    劍心生氣地握拳 , 但也只能對正在冷笑的清十郎發牢騷:「又被算計了」
    清十郎:「九頭龍閃原本就不是實戰或修行中產生的技巧 , 而是奧義傳授過程
中 ,生成的試驗技 , 奧義的傳授 , 代代都先教九頭龍閃 , 再來學生將師父放出之
九頭龍閃破解的話 , 奧義就傳授結束」 
        
    清十郎:「好好想想九頭龍閃的性質 , 然後自己在心中描繪天翔龍閃的輪廓」
    劍心思考了一下 , 便把刀收回刀鞘中 , 他所得的答案是在九頭龍閃的技巧施
出之前 , 就用更快的拔刀術斬入.
    清十郎看了劍心的架式:「就是如此 , 超越神術的超神速拔刀術 , 就是天翔龍
閃的真面目 」  「但問題是使用不利於拔刀術的逆刃刀 , 能超越神速嗎?」
    劍心突然解除了架式 , 清十郎道:「無防備.... , 想背水一戰 , 真是有勇無
謀」
    劍心:「如您所見 , 但就算如此 , 即使捨棄生命 , 我也不得不在此領會奧義」
    清十郎也放下了刀 , 掉頭走去:「到頭來你仍是個笨徒弟 , 什麼都不懂」
    劍心:「師父」
    清十郎:「給你一晚上時間 , 在早上之前 , 找出自己心中欠缺的東西 , 若連
這都辦不到而想領略奧義 , 你真的會在這捨去生命」
    清十郎回到屋子 , 留劍心一人沈思著:{我並不自認比其他人優秀 , 寧可自認
在心中深藏著殺人的本性....我....心中欠缺的東西.....}

    時間進入了深夜 , 清十郎回到屋中並沒有睡 , 而想起十九年前的事 ,當時清十
郎救了一個小孩便逕自下山 , 等了許久都沒等到 , 便到一家酒店問話:「沒有來
嗎?」
    店主:「在這一週內 , 別說是小孩 , 連隻貓都沒有」
    清十郎邊走邊沈思:{世上變幻無常 , 那小孩在這情況下自殺了吧 , 但.... ,
這也是常有的事 , 即使遵從飛天御劍流的道理去用刀 , 結果還是一個人都救不了 ,
至今不知發生多少同樣的事 , 我真正能做的 , 只是將那些屍骸埋葬...吧....}
    清十郎走到原先的村子 , 楞住了 , 他看不到原先遍地的屍體 , 取而代之的 ,
一個一個由木頭做成的十字架佇在地上 , 而那小孩正站在三個石頭做成的塚前.
    清十郎:「不只是雙親 , 連盜賊都做了墓是嗎」
    小孩:「並不是雙親 , 是人口販子 , 雙親在去年得霍亂過世 , 但是 , 盜賊
也好 ,人口販子也好 , 死了只剩屍骸....」
    清十郎:「所以做了墓」
    小孩的手因做墓而磨傷 , 清十郎另外注意到那三個塚:「這三個用石頭做的墓
是..」
    小孩:「霞 , 茜 , 還有櫻姊姊 , 三個人都因為借錢被迫離去 , 雖不知道何時
見面 , 身為男孩的我認為 , 即使捨棄生命也得保護她們 , 所以至少也想在墓上供
花 , 可是找不到.....」
    清十郎把酒壺打開:「男人也好女人也好 , 若不知道酒的滋味就成佛是不幸的
事 ,就讓我獻給他們吧」於是以酒代花灑於塚上.
    清十郎:「你的名字?」
    小孩:「心太」
    清十郎:「太溫柔可當不了劍客 , 你從今天起開始改名"劍心" , 傳承我的飛天
御劍流」.............

    「就這樣過了十九年」清十郎想著:{無論奧義傳授是成是敗 , 明天就是今生的
離別...}

譯者:漫畫丸 (c) 和月伸宏/集英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