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
「殺了你!」
「殺了你!」
全身浮起異物的緣,瘋狂地大叫著。
觀戰的小操吃驚地張大了嘴。蒼紫與齋藤也很驚訝。
「果然…剛才從他臉上浮起的東西並不是錯覺。
「你也注意到了啊。那,你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嗎?
「不知道…那樣的技巧,就算是御庭番眾三百年的武識也………」
緣又大喊了一聲,總算靜了下來。
翻白雙眼面對著劍心,怖滿突紋的臉龐十分詭異。
「………緣……?」劍心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那什麼噁心的東西?血管?」小操一臉不敢領教的樣子。
「不是…那不是血管」惠說道「難到會是──」

「──…要上了。」
緣話畢雙腳一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越到了劍心背後,太刀往下一砍。
落空,劍心已及時發現並跳到了緣右方。
(好快!比以前的速度還──)
念頭才轉到一半,緣的太刀又從後面伸了出來,往劍心喉嚨橫切過來。
及時回神的劍心以劍柄擋下了刀鋒。

(他的速度在增加!!)
「果然,那不是血管…那是,神經!!!」惠滿臉冷汗。
「神經?神經哪有那麼大條的!?」左之助驚訝地質問。
「平常當然不會有…可是想不到別的了。
劍イモ與緣都擁有以人類來說最高的運動速度
想要再提高的話,除了提升神經的反應速度之外想不出別的法子了。」
嘴裡吊著香煙的齋藤說道:
「的確是這樣,不過神經不是那麼好鍛鍊的。何況是要變成那樣子,也只有──…」
蒼紫接口「與生俱來的異常體質……也算是種天賦的才能吧。」

與劍心僵持不下的緣說道:
「才不是什麼天賦的才能,這是被賜與的力量──
姊姊賜與給我,向你復仇的力量。
從那下雪的日子以來我就一直在恨你…
頭髮轉白,流落上海時也一樣…
不論春夏秋冬…日曬雨淋…白晝黑夜…
我的腦髓就好像是把那怨恨用來滋養自己
忘了睡眠,而一直保持著清醒的失常狀態
一般人在睡眠時,身體與腦子都會平靜下來
我在睡眠時,即使身體是平靜的,腦子也還保持著清醒
清醒的腦子即通繫脊髓,促進全身神經的成長
於是神經便肥大化,漸漸地敏銳起來
十五年後,我的神經發達到連流過其中的閃電都能感覺到!
這就是我的殺手招“狂經脈”!!」
說完最後一句的瞬間,緣忽地兩手一放不見了人影。
(左邊──)
「沒用的!!」緣從左邊狠狠地給了劍心一拳。
「你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我狂經脈的速度!
就算你能先讀出對手的動向而提高反應速度,
我看到對手動向後再反應都絕對能趕上!」
已棄刀的緣,雙手成虎爪狀不停地襲擊劍心。
雖能預知緣的攻擊來向,但還是躲不過的劍心,只有不停挨打的份。
一瞬之間,緣手上已滿是鮮血。
「眼能看見每一滴飛散的血!!
耳能聽出每個骨頭碎裂的聲音!!
皮膚能感到每粒捲起的塵沙!!
不管飛天還是什麼的,我的全感覺神經都能捕住你的動向
然後,再用我的全運動神經──」
緣一腳掃中劍心後,右手抓住長髮一揮,把劍心整個人丟入海中。

在觀戰者中,齋藤先開口了。
「高度之後連速度也比不過了嗎…
要說決著的話飛天御劍流也被封住了。」
「……不管怎樣,到現在這樣子……
喂惠,治療先寄著,這場私鬥本來是不打算要插手的,但也被沒法子了…
下面的就由我上場,不管怎樣,總是不能讓那傢伙死掉。」
小操淚眼婆娑地說「蒼紫大人,我也不想緋村死…」
「……是這樣啊。」
左之助和蒼紫往前一跨,但一個身影站到了兩人前面。
「等一下!」彌彥把兩人擋了下來。
「不管情勢多麼不利,劍心也還沒說他輸了不是嗎?
所以這場打鬥也還是劍心的。
而且,劍心一直都是有勝無敗的,從以前就是這樣。而今後也是如此。」
彌彥手往海面一指,對著從海裡又站起身來的劍心。
「沒錯吧?」
「沒錯。」劍心看著彌彥,微笑著贊同。
「各位…你們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對在下來說,這場私鬥是絕不能讓人代勞的一仗…
也是在下對戰鬥人生有所覺悟,一個決定性的段落…」
薰擔心地看著血跡斑斑,一身海水的劍心,但終究還是沒出松林一步。

緣爆怒地拔起了插在沙地上的太刀。
「要這樣也行!!
事到如今戰敗什麼的也沒意義了,只有你的死亡才能完全拯救我與姊姊!!
在狂經脈與倭刀術之前,你的飛天御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流派也沒兩樣!
握著你那黔驢技窮的劍,絕望而死吧!!」
緣躍上高空,持刀往地面上的劍心襲來。
『倭刀術 疾空刀勢!!』
「緣…你劍上的威力確實是超出在下,
但你只能看到劍的威力,也只會用威力來測量劍力。
守護每個時代裡苦難人民的飛天御劍流,是不會有極限的!!」
劍心左手握住刀鞘,右手反轉刀鋒擺出架式。
『飛天御劍流 龍鳴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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