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劍心/神劍闖江湖
第二百三十四幕

「男子的背上 其之七 背上的話語」

日文翻譯:iht
場景描述:iht
完成日期:1999年 4月10日

(c) 劍心∼浪客劍心繪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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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殺殺了兩百人…不錯嘛,這個」
看著倒在地上的“兩百人斬”成果,上下衛門和左之助說道。

「笨蠢漢,給他們稍稍放了點水所以沒死人啦」

「這叫稍稍一點?」

「對,稍∼稍一點」大言不慚的左之助,完全沒要謙虛的意思。

「不過大敗成這樣,這傢伙就絕對不能以俠客身份東山再起了。」
 那,要『回去』了嗎…」

「喔,要『過去』嗎…」



父子兩人走在山路上,上下衛門背著熟睡的央太。

「睡著啦?」左之助問道。

「嗯,平常這種時間已經在被窩裡了。他是用自己的方法拼命努力跑來打鬥的。
 外表看來軟弱,可也是承了我血脈的男孩子。
 要戰鬥的話會認真打,內心裡也常想著要變強。」

「平常那種樣子,是右喜的關係?」

「該說是你的關係。」

「……果然是這樣嗎…」

「右喜會變的愛擔心又過度保護別人,是從你隨便地跑出家門開始的─
 總是在你慌慌張張地跟在你背後的小孩那時候哭成什麼樣子
 就算是你這笨蛋,現在也該能想像得到吧
 後來風聞你進了赤報隊纏著我說自己也要去…然後聽說赤報隊瓦解又哭了起來…
 央太出生以後才想說會好一點,結果後來菜菜芽一死,這個性就定了。」

說到這上下衛門天外飛來一語道
「菜菜芽是你媽的名字哦,記得嗎?」

「記得啦」

「就這樣,她最怕的事成了失去家人,比誰都怕…」上下衛門繼續說道。

聽到父親這麼說,左之助想起了前些時候右喜跑在路上驚慌失措的問話:
(有沒有看到爸爸!?爸爸不見了!!)

「央太看來也是有點感覺到這一點,所以才會默默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吧…
 右喜出頭央太就不出頭,央太出頭右喜就不出頭
 反正,出走的長男也回來了,是個圓滿的收場哪」

說到這裡兩人互望一眼,驀地同聲大笑,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說那什麼傻話。」

「我說那啥傻話。」

兩人互哼了一聲,而央太…還是睡得很香,完全沒被吵到。

「在右喜與央太完全獨立之前我都會守著他們,你要走就快走。」

「嗯,那我就走了,要守護的人和要回去的地方對我來說都是沒必要的東西。
 我有背上這『惡』字就很夠了
 打架對手是權力還是暴力都無所謂
 只要我還背著這個字
 那些為了實現理想而賭上人生和拼命守著無可取代的東西的好傢伙─
 就能毫無顧慮地好好幹上一場。」

上下衛門看著兒子在星空下的側臉,也跟著笑了笑道:
「…所謂男人,就是看著在他們前面行走的男人背上而成長的人,
 你似乎是看了不少好男人的背影
 做得到嗎,如果是看著我的背影成長的話…」

「別說那種不上道的話,我到十歲前可都是看著你的背長大的。」

說著說著,兩人走到了分岔路前,左之助轉身對上下衛門說道
「那…我要走了」

「去東京嗎?」

「對,因為有個總不能就這樣丟著不管的傢伙…然後還有個看著討厭背影的傢伙…」
他沒對父親說出劍心與彌彥的名字,因為有無說出都沒什麼差別吧。

「喂丸子臉,起來一下」左之助搔搔央太的頭把他叫醒
「前幾天說了那種難聽話是我不好,
 還好今晚總算知道你是該戰的時候就能戰的男孩子
 很辛苦吧,可是只要再過過就─
 對啦,在姊姊嫁人有了新的家庭之前,你就先好好做個“弟弟”
 姊姊嫁出去以後來東京一趟,去敲神谷活心流道場的門
 是你的話就一定能變的更強,加油喔。」

「─…」央太瞪大了圓圓的眼睛,默然看著背著“惡”字的背影走遠。

「那,為了不要右喜那傢伙擔心,我們快回去吧,央太。」

「……嗯。」



左之助走在路上,突然停了一下。
「─哦,不行,差點忘了要走以前還有件事─…」說完又轉回往不動澤家的方向走去。



不動澤家中,谷十三郎獨自一人在房裡喝酒。

「哼,這種地方居然還會有像拔刀齋那種男人…
 不過既然已先下手了,不管怎樣總能姑且先放心─…」
谷十三郎自我安慰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突然房外兩聲叫嚷,谷十三郎一驚嘴裡的酒都噴了出來。

「什…什麼!什麼事!!喂,看門的?怎麼啦,比留間!?」

「結果到最後還是落得這種下場…」房門外,倒在左之助腳下的比留間兄弟小聲地泣道。

和式的紙門緩緩從外面被拉開來,谷十三郎雖怕但還是忍不住往門口看去。

「呦,一人晚上喝酒很無聊吧,我來陪你玩了」

谷十三郎一看清楚來人的臉,頓時嚇得眼淚鼻涕齊流,然後就只聽得一聲慘叫劃破夜空,不絕於耳…



翌日,信州街上─

「喂,聽說沒有!?」 「哦,那個男人的事嘛!!」

「說是一個人就把不動澤一家兩百人給打倒了」 「真的!?」

「不動澤本人被折斷了六根肋骨喔」 「嘿,要他好看的!活該!」

「還有他赤手空拳的就把個大石頭給打碎的」 「那麼厲害?說真的?」

「然後還有那個後盾的維新志士先生也在他房子裡被打的慘兮兮。」

「聽人說他在診所床上把繃帶纏的一圈一圈地,
 然後一直在呻吟說『惡好可怕惡好可怕』的。」

「哈哈哈,有這種事啊。」

村人在議論紛紛之時,還不忘順道挖苦一下之前還在作威作福的不動澤一伙人。
但也有人注意到更嚴肅的話題─

「可是啊,這可不只是個笑話而已。
 這一來縣令不會不出聲,警察也會認真搜查了。」



東谷家裡,櫻屋老闆正與上下衛門說著話。
「但是,那個年輕人究竟是誰呢…像陣旋風一樣地出現
 把那些害蟲連根除去…要是有個名字留下來也好…
 不過…就算說是恩人,也還好是個和村子不相關的人
 要有什麼關係的話,村裡人都會被警察給帶走了…
 …老爺,你真的不知道那年輕人是誰嗎…」

「嗯…不知道,大概以後也不會再見到了吧─…」

坐在上下衛門後面縫著什麼的右喜,
看著父親略帶笑意的臉孔,想起了昨晚在山路上與左之助的對話。

(難到是…)「左之助哥哥…」
右喜想到這裡笑了笑
(怎麼會…)放下做好的女工,右喜說道「好了,央太」

央太穿上背後多縫了“惡”字的上衣,歡歡喜喜地跑出家門玩耍。

「不管怎樣,那個年輕人的話還會在村裡講上好一段日子吧…」
櫻屋老闆看著央太說道。

「高興成那個樣子…他知不知道那字是什麼意思啊…」
說話的右喜一臉“真拿他沒辦法”的表情。

上下衛門看著小兒子的背影,笑道「說什麼,他可是很明白的。」



同一時間,左之助正站在高山路上俯視著信州。

「那…麼,一口氣跑回東京去吧!!」

就這樣,左之助與朋友的舞台,再次轉向東京!


(c) 和月伸宏/集英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