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劍心 ∼ 第百八十一幕「一絲的希望」

追 憶 其 後 的 清 早 ， 仍 舊 是 那 麼 的 安 寧 ； 時 間 一 秒 復 一 秒 的 流 逝 ， 卻 在 不 知 不 覺 間 顯 示 出 復 仇 的 陰 影 。 東 京 的 神 谷 道 場 、 京 都 的 葵 屋 、 與 及 橫 濱 的 別 墅 ， 都 被 捲 入 了 這 次 恐 怖 的 「 人 誅 」 中 … 每 一 秒 、 每 一 秒 逐 漸 地 … 逼 近 …

耀 眼 的 晨 光 映 照 著 橫 濱 的 別 墅 ， 開 始 了 悠 長 的 一 日 ──

雪 代 緣 依 然 精 神 ， 站 在 閣 樓 之 上 ， 自 言 ： 「 還 有 九 日 … 」
復 仇 者 的 沉 思 ， 被 一 把 聲 音 打 斷 。

「 咦 ？ 怎 麼 這 樣 早 ？ 」
地 下 大 廳 傳 來 的 聲 音 ， 是 來 自 至 今 行 動 還 是 一 個 謎 的 外 印 。

雪 代 緣 往 下 望 著 外 印 ， 裝 束 依 舊 ， 但 卻 背 著 一 個 一 個 大 木 箱 ， 一 把 鐮 刀 及 一 隻 鐵 鏟 子 都 沾 滿 了 泥 巴 ， 全 都 被 繩 緊 緊 束 著 而 掛 在 肩 上 。 此 外 ， 他 的 左 手 拿 著 另 一 隻 沾 了 泥 的 鐵 鏟 ， 右 手 則 拿 著 一 隻 木 桶 。

緣 ： 「 外 印 サ ン ， 怎 麼 在 這 大 清 早 ， 便 剛 好 來 到 這 裡 呢 ？ 」

外 印 ： 「 不 … 因 為 剛 好 材 料 不 足 ， 便 去 籌 集 了 少 許 材 料 來 了 。 」

右 手 拿 著 的 木 桶 ， 底 部 同 樣 帶 著 泥 濘 ， 雖 然 蓋 上 了 ， 但 仍 露 出 一 絲 絲 像 頭 髮 的 東 西 ， 加 上 木 桶 上 帶 著 的 污 物 ， 使 人 不 其 然 地 想 像 內 裏 所 盛 的 是 甚 麼 東 西 … 　　圖一

外 印 ： 「 得 到 了 很 好 的 材 料 ， 這 個 份 量 也 該 足 夠 了 ， 應 該 可 以 比 預 定 的 時 間 早 一 兩 天 完 成 」

緣 托 了 托 眼 鏡 ， 說 道 ： 「 那 很 好 ， 但 是 也 不 用 太 急 於 完 成 ， 離 預 定 的 攻 擊 時 間 還 有 九 日 。 到 那 時 候 ， 就 可 以 盡 情 地 讓 拔 刀 齋 嘗 嘗 痛 苦 的 滋 味 了 」

深 色 的 眼 鏡 片 下 ， 眼 裡 映 出 的 ， 是 記 憶 猶 新 的 情 境 …
劍 … 無 聲 的 劃 過 柔 弱 少 女 的 身 體 … 芳 魂 悠 斷 … 如 冬 季 的 白 梅 無 聲 的 被 折 斷 ─ ─ 掉 下 …

（ 奪 去 姊 姊 的 幸 福 、 奪 去 姊 姊 的 性 命 、 更 從 我 那 兒 奪 去 姊 姊 ！
（ 痛 苦 吧 ！ 拔 刀 齋 ）
（ 只 有 你 的 痛 苦 ， 才 是 我 唯 一 的 快 樂 ！ 」

陰 沉 的 面 孔 帶 著 一 絲 冷 冷 的 笑 容 ， 緣 的 心 中 … 除 了 復 仇 以 外 ， 還 是 復 仇 …

望 著 這 個 樣 子 的 緣 ， 外 印 心 想 ： （ … … 已 沒 有 甚 麼 可 以 阻 止 這 個 人 了 … … ）

耀 眼 的 陽 光 映 照 著 盛 著 水 的 木 桶 。
劍 心 把 水 桶 在 頭 上 反 過 來 ， 讓 水 沖 擊 著 己 一 夜 沒 休 息 的 身 心 。
「 啪 」 的 一 聲 ， 木 桶 掉 落 地 上 …
臉 上 滴 著 水 ， 衣 衫 已 盡 濕 的 劍 心 ， 仍 陷 在 無 窮 無 盡 的 思 緒 中 。
（ 還 有 九 日 … 戰 鬥 已 是 避 免 不 了 的 … ── 但 是 … ）

輕 柔 的 腳 步 聲 ， 走 近 那 被 丟 下 的 木 桶 …
劍 心 抬 過 頭 來 一 看 ， 是 薰 。
兩 人 的 眼 光 碰 上 了 ， 彼 此 都 發 出 的 了 「 呀 」 的 一 聲 。
還 是 拿 著 一 鍋 食 物 的 薰 先 打 破 這 場 景 ， 以 笑 臉 迎 向 劍 心 ， 說 ： 「 早 安 ！ 劍 心 ！ 」
「 雖 然 是 說 早 安 ， 但 其 實 已 是 中 午 了 。 因 為 吃 飯 的 人 多 ， 所 以 今 天 就 在 道 場 吃 吧 ！ 」
劍 心 回 應 道 ： 「 呀 … 在 下 從 昨 日 開 始 已 經 不 餓 ， 所 以 ── 」

「 不 可 以 ， 劍 さ ん 。 」
打 斷 了 劍 心 說 話 的 ， 是 拿 著 飯 桶 的 惠 ， 身 邊 還 有 拿 著 餐 具 的 燕 。

惠 續 道 ： 「 若 連 少 許 東 西 都 不 吃 的 話 ， 只 會 變 得 沒 氣 力 的 啊 」

三 個 女 孩 一 起 將 食 物 拿 到 道 場 去 ， 臨 離 開 前 ， 薰 回 頭 對 劍 心 說 ：
「 手 巾 已 經 洗 淨 ， 放 在 抽 屜 中 ， 你 擦 擦 臉 後 就 快 些 來 啊 ！ 」

劍 心 望 著 她 們 的 背 影 ， 默 然 不 語 …
遠 處 的 樹 林 ， 傳 來 一 陣 陣 的 蟬 鳴 …

「 五 千 ！ 」
彌 彥 仍 在 努 力 地 繼 續 著 薰 叫 他 做 上 一 萬 次 的 動 作 ， 經 過 這 五 千 下 之 後 ， 彌 彥 已 經 汗 流 浹 背 、 眼 花 撩 亂 ， 滿 臉 通 紅 。

「 呀 呀 呀 ！ 到 這 兒 ！ 還 有 一 半 ！ ！ 」
道 場 的 門 階 上 ， 左 之 助 仍 是 若 無 其 事 的 含 著 魚 骨 發 著 他 的 春 秋 大 夢 。
這 時 薰 、 惠 及 燕 走 到 了 這 裏 來 。

薰 ： 「 練 習 已 經 完 成 了 一 半 嗎 ？ 」
彌 彥 充 滿 鬥 志 的 回 答 ： 「 是 ！ 」
薰 ： 「 不 得 了 呢 ！ 好 吧 ！ 你 既 然 這 麼 熱 衷 ， 剩 下 來 的 七 千 次 可 不 要 氣 餒 啊 ！ 」
聞 言 後 彌 彥 握 拳 大 叫 ： 「 甚 麼 ！ ！ 還 有 七 千 ？ ？ 竟 然 增 加 了 ？ ！ 」
薰 卻 像 若 無 其 事 般 的 走 開 ， 邊 行 邊 說 ： 「 唔 ， 吃 飯 吃 飯 … 」
燕 呆 呆 的 看 著 這 情 境 ， 一 大 滴 汗 落 在 額 角 ， 心 想 ： （ 真 殘 忍 … 薰 さ ん ）

彌 彥 繼 續 他 的 七 千 次 ， 而 薰 拿 著 那 鍋 麵 豉 湯 ， 走 到 睡 在 門 口 的 左 之 助 面 前 。

薰 ： 「 嗨 ！ 左 之 助 ！ 起 來 。 吃 飯 啊 ！ 左 之 助 。 」
左 之 助 毫 無 反 應 。
薰 ： 「 快 起 來 ！ 你 不 想 喝 我 弄 的 麵 豉 湯 嗎 ？ 」
此 時 ， 惠 冷 冷 地 走 過 去 對 薰 說 ： 「 借 點 湯 來 」
接 著 便 用 杓 子 盛 了 一 杓 湯 ， 一 手 捏 著 左 之 的 鼻 子 ， 然 後 把 湯 灌 入 左 之 的 口 中 。 　　圖二

「 呠 」 的 一 聲 ， 左 之 助 把 湯 連 魚 骨 都 噴 了 出 來 ， 薰 被 嚇 得 頭 髮 直 豎 ， 而 惠 則 趕 忙 用 衣 袖 擋 著 四 處 亂 噴 的 湯 。

左 之 助 立 時 彈 起 來 大 叫 道 ： 「 敵 襲 ！ 是 誰 ！ 是 哪 個 混 蛋 向 我 下 毒 ？ ！ 」
惠 冷 冷 的 走 開 了 ， 而 薰 則 面 色 一 沉 ， 兩 腮 漲 起 ， 準 備 為 自 己 弄 的 湯 被 稱 為 毒 藥 而 發 難 。

「 左 之 助 ！ 」
「 惠 さ ん ！ ！ 」

就 在 這 時 候 ， 洗 擦 過 後 的 劍 心 看 到 這 個 情 景 ， 仍 是 默 然 …

蟬 兒 的 叫 聲 伴 著 風 略 過 ， 在 道 場 內 午 飯 已 開 始 了 。

薰 和 左 之 助 仍 為 剛 才 的 事 互 相 口 誅 著 。
左 之 助 大 笑 道 ： 「 不 ── 那 時 真 的 嚇 了 一 驚 ， 我 真 的 以 為 被 人 下 毒 呢 … 」
薰 生 氣 道 ： 「 你 還 說 ？ ！ ！ 」

一 旁 的 彌 彥 完 全 不 理 會 他 們 ， 一 聲 「 我 不 客 氣 了 ！ ！ 」 後 ， 便 拿 著 飯 碗 拼 命 地 吃 …
很 快 ， 飯 碗 已 空 空 如 也 …

「 再 來 一 碗 ！ 」
不 久 …
「 再 來 一 碗 ！ ！ 」
又 不 久 …
「 再 來 一 碗 ！ ！ ！ 」
再 不 久 …
「 再 添 … 」

薰 一 手 把 盛 飯 木 桶 的 蓋 蓋 在 彌 彥 的 臉 上 ， 說 ： 「 可 不 要 吃 得 這 麼 急 ！ ！ 」
在 旁 的 燕 呆 著 說 ： 「 … 添 了 一 碗 又 一 碗 ， 真 厲 害 ， 真 是 驚 人 的 食 量 … 」
惠 微 笑 著 回 應 ： 「 能 夠 吃 這 麼 多 是 健 康 的 ， 你 不 用 為 彌 彥 君 擔 心 呢 ！ 」

… 還 是 如 常 的 喧 囂 。 沒 有 改 變 的 生 活 氣 味 …
只 是 ， 沒 有 從 前 的 微 笑 ， 一 個 人 在 靜 靜 沉 想 的 劍 心 ， 反 而 顯 得 有 點 格 格 不 入 …

劍 心 雙 手 拿 著 滿 滿 一 碗 飯 ， 幾 乎 是 沒 動 過 。
薰 望 著 劍 心 道 ： 「 劍 心 ？ … … … 」
劍 心 ： 「 唔 … 」
一 聲 簡 單 的 回 應 ， 但 心 裡 的 思 緒 一 直 沒 停 止 …
（ 是 的 … ）
（ 若 再 受 著 過 去 的 束 縛 … 便 不 能 面 對 現 在 這 場 戰 鬥 ）
（ 為 了 守 護 這 現 實 ， 我 才 能 好 好 的 去 戰 鬥 ）
腦 海 裡 閃 過 巴 及 緣 的 影 子 ， 是 過 去 的 束 縛 …
眼 前 看 到 薰 、 彌 彥 、 惠 、 左 之 助 ， 是 要 守 護 的 現 實 …

「 再 來 一 碗 ！ ！ 」
彌 彥 又 「 解 決 」 了 一 碗 飯 ， 大 叫 著 。 薰 只 好 沒 好 氣 的 為 他 添 飯 …
「 薰 殿 … 」
劍 心 把 已 空 的 飯 碗 交 給 薰 ， 讓 薰 替 他 添 飯 。
「 在 下 也 拜 託 你 了 。 」
（ 要 補 償 過 去 ， 答 案 就 只 有 堅 定 的 相 信 那 個 方 向 了 。 ）
薰 接 過 劍 心 遞 過 來 的 飯 碗 ， 露 出 一 絲 微 笑 ： 「 是 」

彌 彥 ： 「 再 來 一 碗 ！ ！ 」
薰 ： 「 你 也 該 適 可 而 止 吧 ！ ！ 」

席 捲 殘 筵 …
午 飯 過 後 ， 左 之 助 飽 餐 一 頓 後 滿 足 地 道 ： 「 哈 ── 飽 了 飽 了 」
「 在 這 裡 竟 然 可 以 吃 到 飽 得 透 不 過 氣 來 ， 希 望 可 以 繼 續 這 樣 吧 ， 好 久 也 沒 有 這 種 像 復 活 過 來 的 感 覺 了 。 」
而 彌 彥 的 肚 子 就 像 氣 球 般 脹 了 起 來 ， 動 也 不 動 地 躺 了 在 地 上 嘔 著 飯 氣 。

旁 邊 坐 著 的 惠 在 喝 著 熱 茶 ， 而 燕 在 她 身 旁 道 ：
「 現 在 是 這 樣 子 ， 然 而 九 日 後 會 變 成 怎 樣 呢 … 戰 鬥 … 這 樣 說 的 話 ， 甚 麼 也 阻 止 不 了 嗎 ？ … 」
惠 ： 「 我 明 白 你 的 心 情 ， 但 那 是 不 可 能 的 。 要 阻 止 雪 代 緣 的 話 ， 恐 怕 只 有 死 去 的 巴 さ ん 才 能 做 到 了 。 如 今 ， 除 了 巴 さ ん 的 說 話 外 ， 其 他 人 的 說 話 雪 代 緣 都 絕 對 不 會 聽 的 」

（ 巴 さ ん 的 說 話 … ）
薰 聽 到 後 ， 在 沉 思 著 這 句 話 。
突 然 ， 她 想 到 …

「 劍 心 ！ 巴 さ ん 的 … 巴 さ ん 的 日 記 現 在 在 哪 兒 ？ ？ 」

( 巴 さ ん 在 日 記 內 遺 留 著 她 真 實 的 心 情 ！ ！ 巴 さ ん 是 絕 對 不 會 恨 著 劍 心 而 死 的 ， 而 她 的 日 記 內 不 會 有 恨 劍 心 的 說 話 … 這 樣 說 的 話 ， 說 不 定 能 阻 止 雪 代 緣 )

劍 心 ： 「 … … 日 記 嗎 ？ 在 鳥 羽 伏 見 之 戰 後 ， 離 開 京 都 的 時 候 ， 把 它 放 在 巴 的 墓 所 在 那 兒 的 寺 中 」

（ 京 都 … 該 怎 麼 辦 呢 ？ 如 今 要 劍 心 親 自 到 京 都 拿 取 是 絕 對 不 行 的 了 。 該 拜 託 誰 人 去 拿 呢 ？ 沒 理 由 讓 彌 彥 及 小 燕 去 拿 吧 … 惠 さ ん 又 必 須 每 天 留 在 診 療 所 … 左 之 助 又 是 那 時 的 重 要 戰 力 之 一 … ）

（ 可 以 拜 託 的 就 只 有 … … ！ ！ ）

數 日 後 ， 京 都 ─

「 新 」 葵 屋 內 …

操 又 再 次 做 她 那 小 把 戲 … 搭 著 一 個 台 兒 ， 拿 著 扇 子 ， 坐 在 那 兒 說 故 事 。
（ 按 ： 操 說 的 是 一 個 與 日 文 發 音 有 關 的 笑 話 ， 對 日 文 有 認 識 的 可 以 自 行 去 了 解 ， 在 這 裡 不 譯 了 ， 因 用 中 文 譯 出 來 根 本 就 不 是 笑 話 ）

操 滿 面 笑 容 ， 但 很 明 顯 是 自 說 自 話 ， 因 蒼 紫 根 本 沒 有 一 絲 反 應 ， 仍 在 自 顧 自 的 看 著 書 。 就 像 是 雪 降 上 頭 上 的 ， 澆 了 一 盤 冷 水 。 　　圖三

這 時 候 ， 翁 開 了 門 ， 走 了 進 來 ， 看 見 了 這 情 景 ， 操 看 著 沒 有 回 應 的 蒼 紫 ， 「 哇 」 的 一 聲 捉 住 了 翁 ， 一 雙 大 眼 留 下 兩 行 淚 說 道 ： 「 不 行 ∼ ∼ ！ ！ 令 蒼 紫 大 人 笑 是 緋 村 託 付 給 我 的 任 務 呀 ， 太 難 了 ∼ ∼ ！ ！ 」

翁 望 著 小 操 那 「 可 憐 」 的 樣 子 想 著 ： （ 笨 蛋 ， 這 麼 笨 的 想 法 就 到 這 兒 為 止 好 了 … )
仍 然 流 著 淚 水 的 小 操 突 然 握 緊 拳 頭 ， 渾 身 火 焰 ， 充 滿 壯 志 的 道 ：
「 好 ！ 我 就 去 『 吉 本 興 業 』 那 裡 好 了 ── 」 （ 是 指 說 笑 話 的 地 方 ， 去 學 習 學 習 ）

翁 嘆 了 一 口 氣 道 ： 「 吉 本 ？ 究 竟 你 有 沒 有 把 我 的 話 聽 進 呀 … 」
操 望 向 翁 ， 說 ： 「 甚 麼 ？ 」
翁 道 ： 「 是 來 自 東 京 薰 小 姐 的 郵 件 … 」
操 接 過 郵 件 來 ， 大 喜 道 ： 「 薰 さ ん 寄 來 的 嗎 ？ ！ 」

於 是 操 便 立 即 把 信 打 開 來 看 ， 翁 道 ：
「 詳 情 還 不 清 楚 ， 但 緋 村 君 好 像 是 陷 入 困 境 的 樣 子 。 」
「 現 在 出 發 應 該 可 以 及 時 趕 到 的 … 他 們 是 想 借 助 我 們 的 力 量 吧 」

坐 在 一 旁 的 蒼 紫 依 舊 不 語 ， 但 也 像 在 聽 著 。
操 道 ： 「 … … 明 白 了 ！ 我 先 到 信 中 所 說 的 寺 去 拿 取 那 日 記 吧 ！ 」
而 翁 轉 過 頭 來 ， 對 蒼 紫 說 ：
「 蒼 紫 ， 我 不 放 心 操 一 個 人 去 ， 請 你 同 去 吧 。 而 且 ， 在 必 要 時 ， 也 拜 託 你 出 手 相 助 緋 村 君 吧 … 」
蒼 紫 聞 言 後 ， 慢 慢 站 起 來 。
「 … … 我 想 那 人 不 需 要 我 幫 助 的 」
「 行 吧 ， 去 遵 行 一 起 喝 茶 的 約 定 … 」

操 ： 「 和 蒼 紫 大 人 二 人 之 旅 （ 心 形 句 號 ） 」 ， 說 著 ， 眼 睛 也 變 了 心 形 ， 手 像 祈 願 般 合 上 。
翁 敲 了 敲 操 的 頭 ： 「 真 是 笨 蛋 ！ 露 出 真 面 目 了 ！ 」

就 是 這 樣 ， 雖 然 還 不 知 道 能 否 阻 止 雪 代 緣 ， 但 與 此 同 時 ， 一 絲 的 希 望 出 現 了 。
首 度 穿 上 御 庭 番 眾 裝 束 的 蒼 紫 ， 和 操 一 起 ， 帶 著 巴 的 日 記 ， 踏 上 旅 途 前 往 東 京 ── ！ 　　圖四

究 竟 受 託 的 二 人 可 以 趕 得 上 嗎 ？ ！

翻譯：劍心 Kenshin、心婷 (c) 和月伸宏／集英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