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她想知道真正的○○》第1話 (7.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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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手機,主編山田終於找到了鐵道愛好者「金子先生」的聯絡方式,凜凜子看到過去的報導照片後,揪住了心臟、眼神變得銳利並自信。日劇裡每個怪咖角色都有自己的招牌動作,凜凜子大概是這個吧?發現關鍵證據時會變得心跳加速並興奮。

隔日同事們都有默契地異常早到辦公室,原來眾人仍舊很關心後續,可見幾人對於工作還是懷有小部分熱情與責任感,還不至於沒救。而住在辦公室的根津則說主編與凜凜子在地下室,原來倆人在尋找當年主編山田的報導,並深信那會是此次事件的關鍵鑰匙。不過當年的報導是紙本而且沒有歸檔,倆人只好一本一本翻找。

幾人開始計算發行的頻率與雜誌數量,大約要讓觀眾感受到倆人想做的事情很傻很不容易,不過計算出來也才460本?筆者真是啞然失笑,又不是4600本。至少筆者覺得並不算難以達成的數量。

而根津竟然回憶起昨晚看到凜凜子銳利的眼神,筆者覺得很有趣,根津不是出門了嗎?(所以沒遇到歸還手機的人)何時回到辦公室窩居的?「同期」這個設定真的讓筆者可以自行腦補一個故事。

翻找資料時,山田與凜凜子聊起「周刊Camphor」命名由來,原來Camphor是樟樹中提出的結晶,但紙本營運不善後轉戰成網路新聞,就是今日的「Camphor News」。山田感嘆如果自己沒能提煉出能量給讀者,毀在自己手裡會令他感到愧疚。

有趣的是,根津默默來到地下室遠遠觀看倆人,並聽了大半,或許這段話的用意是編劇為了要觸動根津吧!看來根津會是第一個逐漸從漫不經心轉向支持凜凜子的人。另外很可愛的是,明明就毫無幹勁,但同事下馬與椛谷(野間口徹)也輪番到來,彼此還傲嬌不承認自己的關心。不過現實不是戲劇,幾人不會瞬間就變成熱血青年,眾人也只是遠遠看一看,什麼也沒做就離開了。這點倒是非常寫實。這一段讓筆者感受到編劇對人情世故頗有觀察力,對劇本的信心又起,希望不是誤打誤撞。

最終山田找到資料,凜凜子一看又說著「找到了」並露出招牌笑容。完全就是她本人在劇中的招牌動作,看來後續還會再看到很多次。但說真的,這個表情並沒有特別討喜,反而有點邪魅感,還不如宣傳照中眼神銳利看著前方的好。希望後續會調整吧。

山田與凜凜子立即去尋找金子先生,凜凜子則一見面就指認對方就是網路發言的「小鐵55號」。原來金子先生因為熱愛鐵道而畫出了三個鐵道女孩,卻被手機遊戲公司盜用,多次抗議後無效;明明感到被剽竊了,卻忍不住對自己創造出的角色躍然紙上而感到喜悅,也跟著投入遊戲中,但遊戲毫無預兆關閉,所有資料消失。擅自開始又擅自結束,讓金子先生對於此事件感到憤怒,才會在網路上發出惡意評論。

能想到以金子先生這種矛盾的心情作為本集主軸,筆者相當喜歡。這種人性中愛恨難以界定的矛盾心態必然是被注意到了才能夠發想成一篇故事,而這樣複雜的心緒才會引發未經思考的憤怒發言、加上被爐新聞的未經查證,最終才成了此次的事件。整個邏輯脈絡都相當合理也縝密,想到這裡筆者再次對編劇產生信心。

但更讓人讚賞的是後續。金子先生面對一切感到懊惱,而且也準備將經營的店關閉,卻在此時又再次遇見山田,覺得這是很命運的安排並將他視為恩人;山田原先的自我懷疑,也因金子先生的感激而找到了自己從業的價值。兩人之間這種奇妙的連結與相互救贖難以用文字簡單表述,這個呼應仔細想想非常驚喜,也溫暖人心。

面對如此情感豐沛的氛圍,凜凜子卻是拿起手機拍下照片,一時氣氛顯得突兀。凜凜子理性道出事實:金子先生不必裝成受害者,他在網路上惡意發言也是毀謗的加害者。她不會偏頗任何一方,作為記者她都會如實報導真相。

這一筆也點得極為精彩!正當觀眾們都陷入金子先生也是情有可原、他也是受害者的感動情緒時,卻忽略了他也有做錯的事實。太習慣情理法的思維很容易陷入「理盲濫情」的狀態裡,編劇狠狠地給了金子先生、主編山田與觀眾一個精采的巴掌。

但凜凜子沒有指責,也沒有要強化任何立場,於她而言,帶給社會的真相就是此刻她身為記者的責任,至於立場與評論就是觀看者的事情了。(看完《勿說是推理》覺得「真相」這個詞變得不夠精確,但寫成「事實」又怕讀者較難理解,笑)

於是凜凜子開始撰寫公開道歉與真相,但卻不受根津認同。他也是算是偏袒金子先生的一方吧!所以才會說認為報導後對誰都沒有好處,反而會讓金子受到輿論壓力;甚至在凜凜子決定署名發表以示負責前,勸說她以往都是以公司名義發文。這段可以感受得到,根津雖然不完全讚賞凜凜子的做法,但卻深知網路的危險性,並擔憂著他人,他實際上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

最終也很寫實。他們網路新聞平台太小,認真的道歉啟事也沒人留意,完全船過水無痕。不過編劇還是給了一個很溫柔的小小奇蹟。真的有人因為他們的報導而決心舉發手遊公司的職權騷擾,雖然現實中亂寫報導沒有這麼幸運,但會剽竊他人作品的公司想必內部也有不少問題吧。總之他們網路新聞誤打誤撞從沒有調查真象的亂寫,變成了影響他人變得勇敢的契機。

不過真正的奇蹟在後頭。金子先生在網路上的惡意評論確實有錯,但因為報導、因為鐵道女孩大受歡迎的關係,反而有其他的鐵粉決心到他店內朝聖,還稱呼他為三個鐵道女孩的爸爸;這樣的發展算是始料未及!凜凜子的報導看似冷血,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另人獲得療癒。看到自己創造出來的角色受到這麼多人喜愛,對金子而言也是最好的安慰了吧。

劇情最後的「小奇蹟」讓觀眾心底泛起一股暖意,雖然這不是大路戲劇,力道也不夠深刻,但如果作為小品一路如此溫暖下去,也不失為一部佳作。但有點不那麼幸運的是,同樣以「療癒」為主軸、同樣以獨特解讀做為賣點,本季竟然遇上了神作等級的《勿說是推理》,而且對方角色比凜凜子更討喜、劇情節奏比本劇更好,台詞又時常語出經典,相形之下本劇難免被比較,且遜色不少。不然單以第一話看下來,尤其是在寫後半劇評的此刻,筆者覺得本劇整體安排算蠻細膩深刻。

鬧出這場風波主編山田被革職,卻對於要將部門交給凜凜子感到欣慰。看來本集重點大約就是為了要將凜凜子推上位,好讓後續她可以作出大改革吧!主編山田也說出像她這樣的人反而適合做編輯,凜凜子反問自己是什麼樣的人。筆者覺得,大約就是能夠如實報導、並不偏頗的性格吧。兩人一起在天台遙望的畫面相當療癒。

不過最後編劇有點多此一舉的亂搞事情。凜凜子要改革部門,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窩居在辦公室的根津搬離,而且不由分說地開始收拾他的個人用品,結果就變成偶像劇情節:根津被睡袋絆倒、把凜凜子壓在身下。筆者瞬間覺得無奈。前面都好好的,最終何必來一個這麼破壞戲劇氛圍的灑狗血場面,讓人擔憂本劇又要變成上季同檔的狀況:拋棄主軸、全員硬是談起戀愛的發展。讓人搖頭。

筆者確實是喜歡同期的設定,也覺得倆人可以很有戲。不過本劇本不是愛情劇,其實一切點到為止、曖曖內含光就很好,忽然強行來一個偶像劇才會發生的荒唐事件,真的讓人語塞。破壞了前述逆向思考又療癒的溫暖解讀,真是恨鐵不成鋼!

整體而言,筆者覺得劇情力道偏薄弱,也有不少瑕疵,目前看下來也還不清楚凜凜子要如何帶領部門起死回生,而且接續在《SUPER RICH》之後,真的讓人各種擔憂;好在後續的解讀與情節脈絡都算清晰,而且故事的收尾也都相當溫暖療癒,作為小品還算可以。但以首集做為能否吸引觀眾目光而言,只能算是勉強及格。

而且目前看下來,凜凜子的角色不算太討好。雖然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則,但是極度不社會化的怪咖、而且還沒有看到特別可愛或吸引人的點,可能會失去觀眾的黏著度。收視下滑也不算太意外。角色設定有些類似《同期的櫻》的小櫻,但整體卻沒有小櫻討喜。

好在雖然性格不算討好,但黑木華演技強大、作為主演的氣場與場控力也很強,感受得到整部劇是被她個人帶領著。筆者很欣賞黑木華的演技,也很相信她挑劇本的能力,無論是《天皇的御廚》、《重版出來》、《凪的新生活》、《無法成為野獸的我們》、《我的姐姐》等等,真的非常多神劇等級的作品,所以才冒著這檔儘管危險還是想寫黑木華的風險(笑),真心希望她這次不要滑鐵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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