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故事》第2話 (8.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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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壽一終於在眾人面前表演了練習後的能樂,小櫻看了忍不住鼓掌叫好,眾人則是甚麼也沒說後就離席。後續解釋才明白能樂的最高讚許與認同就是僅此而已。這也可以感受到為何壽三郎對子女的情感是如此壓抑。

接著孩子們決定與父親攤牌,直接告知他們懷疑小櫻後妻業的身分。小櫻則是坦然面對一切,作為一個護理師,盡力地陪伴命不久矣的老人,讓他在餘生旅途中能夠不後悔且快樂地度過每一天,比起那些不願照顧父母的子女,小櫻的付出拿到相應的金錢似乎也很合理。畢竟她並不是以金錢為出發點的虛情假意,而是真誠地照護與關愛。

沒想到小櫻的支線這麼快就迎來了解答,整體而言這個解釋合理但略顯普通,但也不會有過度洗白的感覺;不過亮點是後續壽一的回應,他告訴小櫻自己的父親與先前的ABC並不相同,因為「他還有家人」。這段話由這個離家多年的長男說出口,上一回可能還會覺得有點諷刺,在這集卻讓人感動萬分。壽一對家的認同感越來越強烈,也感受到他極欲修補失落的時光。

想必這段話也讓小櫻感到欣慰,戶田與長瀨同時淚眼婆娑,卻又盡力忍住對望,是本集筆者最觸動的一段。小櫻盈眶的淚水也暗示了她並非是貪圖錢財後妻業,她確實對於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尚有知覺,確實還懷有作為看護員的初心;壽一的話語則更像是一種自我暗示,說出口即代表認同,他下定決心也相信自己能夠作為父親真正意義上的家人,也願意盡力連結這個家庭。

事實上,在此刻而言,小櫻也成為這條老人照護的路上的盟友了。誰說有血緣關係才能是家人?家人應該是實質上的陪伴與付出。

小櫻唯一做錯的應該就是陪著壽三郎演了一齣相親相愛的戲碼,讓壽三郎真以為晚年得到了愛情,確實壽三郎很受傷,不過因為他有認知障礙,結果馬上又忘記這回事了。真是又讓人忍不住莞爾。

值得慶幸的是,壽一那個學習障礙的兒子秀生(羽村仁成)竟然對能樂產生了興趣,明明在課堂坐不住,但對能樂卻極有耐心,可能也算是意外的解決方法吧!但最有趣的是,對壽一毫不稱讚的壽三郎,對秀生則是一陣亂誇。果然對兒子與跟對孫子的標準還是會不同。這對壽一而言心情相當複雜,既開心又忌妒,「身為父親,我卻還是離不開自己的父親」可能兒子無論如何都還是會希望得到父親的認同;也許正因為是父子,才會這樣因為親密而難以述說吧。

但更重的打擊還在後頭,原來前妻優香已有了新對象,其實兒子秀生一直都知道,也很喜歡新的叔叔,為顧及父親心情而選擇隱瞞,但還是被撞見了。這部分很有趣。秀生也許在旁人眼裡有學習障礙、可能在學校在班級也是令人頭痛的人物,但並不需要對學習障礙汙名化,他們仍有情感、仍善解人意。

晚間照護父親的時候,前同事臨時請求壽一去支援摔角活動,壽一雖然猶豫,但因為薪資優渥而把父親丟下前去支援。因為他已退役不能公開活動,所以只好扮演成其他角色,但很顯然在摔角舞台他充滿自信與相當投入,一直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招牌語及做招牌動作,但又要極力隱瞞。這段實在爆笑。

但悲劇瞬時發生。老人照護真是時刻離開不得,壽三郎想上廁所但沒人攙扶,結果在路上摔倒了難以爬起及自理;同時畫面又交錯壽一在摔角場上的熱血與歡快,實在諷刺萬分,讓人心痛!

理想當然是希望能夠繼承父親的能樂,但現實則是各種挫敗:還沒有正式繼承前經濟有困難、始終得不到父親的認同、前妻過得極好有了新的戀情,自己則是面對不確定的未來、放棄了喜愛並且有成就感的摔角,還在一事無成裡。想必壽一也相當迷惘。這也帶出老人照護對於子女而言的壓力與生活負擔相當沉重,要放棄許多事務、生活空間時間也會被佔據,甚至失去收入。真的是相當沉重的課題。

首集透過壽一與父親相隔25年的互動與回憶,帶出父與子之間複雜難以言喻的情感,在荒唐中又見真實,重複的台詞不同的時間與角度令人動容。首集的歡笑與淚水是大篇幅的堆疊,在整整一小時中有動人的父子幽微情感,也有屬於宮九的唐突爆笑。

但第二集的歡笑與淚水是短時間內同時發生的。笑話的背後其實都是自嘲式的心酸,壽三郎認知障礙的梗玩了好幾次,每次都用不同方式呈現,爆笑同時又讓人有點鼻酸。最終壽一果斷奔向摔角舞台與壽三郎在屋內倒下亦然。

越衝突所以越感覺難受,情緒隨著劇情不斷洗三溫暖似的,大笑與想哭的感覺同時出現;雖然收視微微下滑,但劇情筆者覺得越來越有趣,宮九的作品果然還是叫好不叫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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