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奏》第10話(7.5分) + 總評(8.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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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重奏最盛大的表演中第一首樂曲《死神與少女》宛如映照真紀自己的人生,究竟她當初是懷著善意還是惡意離開?跟卷先生的婚姻是全心全意?跟四重奏再結成是遇然還是機關算盡的必然?

這個秘密,除了真紀自己知曉外,可能就只有雀看得明白,但大人都會守秘,是善是惡沒人知道。

甚至是,四重奏間的相遇好像是雀、家森諭高(高橋一生)和別府司(松田龍平)三人各懷目的地接近真紀。但是,真沒有可能是真紀暗中下了工夫讓四重奏得以結成?

在劇中這是沒有答案的疑問,只是四重奏演奏之時聽眾一個一個地離去,隱隱表示著那裡吃花生看戲的聽眾能找到的答案只有音樂;沒有殺人小提琴手、沒有魔法少女、沒有名門的失敗品,就只有音樂。

最後的開放式結局,告別別府家的別墅,四重奏卻沒有解散。音樂還是三流、夢想還是無望,但似乎四人都沒再會想要按下那重設人生的按鈕了吧。

總評 (8.0分) – 三十而不立

《四重奏》複雜程度當算本季第一,論牌面主要角色不過4、5名,但劇情跳躍而交錯,不留心看的話難看出眉目,即使細心看也不見得能領略劇中所有信息。當然壞處是如筆者觀劇好友所說:零碎。

但這樣的零碎是刻意為之的,主演只得松隆子一人,但輔演的高橋一生、松田龍平、吉岡里帆,以及滿島光和宮藤官九郎,在劇中全部是獨佔一方的「大物」;貌似很難看到一條中心的主線,可以理清的基本上是愛情(以卷家和「全員單戀」為主幹)以及懸疑(四重奏的組成、各種罪行等),外面則包裝以音樂,成為了這一齣《四重奏》。

然則是說本劇沒有中心思想嗎?非也。看藝術看畫,一筆一筆地可以看到技法、一塊一塊地看能看到構圖、整幅畫全面地看的話自然能看出門道;《四重奏》在筆者眼中講的是人生;準確來說講的是三十代那不前不後、不高不低的人生。當然人人生而不同,三十歲名成利就的故事我們都聽過不少,但現在要說的是一般人的故事,那數量最多,而又最為平凡的故事。平凡得就如四重奏的音樂,就如本集不知名來信中的那一縷煙的平凡一生。

之前9集的劇評中都只能一集一集地拆開來試著分析,但筆者看畢全部十集,始終認為這零落的片段、四人略有交雜的人生不應該獨立來看。將鏡頭拉遠一點,把別墅、音樂餐廳、輕井澤都收在眼裡,看到了甚麼?

筆者看到的是軌跡,一個平凡的人從小經歷挫敗、經歷痛苦、想要過普普通通的人生,但卻發現人生根本就從來不可能普通;上坡下坡衝擊波,但就沒有過無波無浪的日子。

天才家族中的廢物、虛假的魔法少女、不得不買新身份來擺脫過去的女孩,經歷過這些波譎雲詭的事情之下,人生還是平凡不起來;被過去追趕、被別人的過去牽連、神女有心襄王無夢……這一切一切都讓角色們無法簡簡單單地走下去。而這樣的人生其實也是我們這些觀眾的人生,即使你不是犯罪者不是魔法少年,也總會有過痛苦的過去,也總會有想要追求的夢想。

走筆至此就不能不提劇中的異數:來杉有朱。四重奏中人人各有自己的過去自己的煩惱,如果將鏡頭移到旁邊的話,其實有朱就像是他們二十代時的樣子。有點神秘的過去、有著家庭的負擔和壓力、也有點感情上的魅力和問題,有朱彷彿就是四重奏的第五人。而這第五人也遇到了自己人生中的拐點,只不過別人的是下坡,她則是上坡……只是這上坡過後沒有人知道是甚麼,以為人生易如反掌的可能只有20代;前面的路還長著呢。

另一個要提一下的角色是只在第一集出現過的Benjamin瀧田(尾形一成)。大家還記得這個永遠只有9個月命的鋼琴家嗎?「快要死的鋼琴家」和「殺過人的小提琴手」,其實還不是同一樣的。結局中四重奏在沙灘中奔跑、瀧田在黃葉下蕭瑟離開。

四重奏的結局沒有寫出來,但在筆者眼中看那是早已注定。遇上了值得一同演奏的朋友,成為一隻蟋蟀走向遠方,也像寓言中的蟋蟀一樣倒下。

人生易如反掌?遇上了你們就不會再想要拍下人生重來的按鈕?四重奏們,路還長著呢。而且說到底,人生根本就沒得重來呀。

「總想著要讓人生重來的人最差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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